Lost Horizon勾勒出那佛陀中浮现的香格里拉,理想与现实、梦境与真实的碰撞,足以能打动不安分的我们,每一次阅读灵魂都会被悄然带走。机缘巧合的我们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并肩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旅
前言 生活,在别处
在颠簸的班车上、在泥泞的山路旁,在昏暗的客栈里,我用记事本潦潦草草一路记下『路书』和随时随地的心情;零零总总的原始稿就达五千多字。回首往事,我多少感到有些失落。隔着岁月看过去,当年的那个我,于我已然陌生。我就像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偶尔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这两年大部分的足迹,都留在了藏区:西藏、康巴、青海安多、云南迪庆、四川甘孜…曾以宽阉的胸怀接纳了我迷惘青春的藏区,是如此地令我眷恋难舍。
藏区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想象的产物。但是当你到了当地就会发现这是一方想象力都会跑焦的神奇地域:如此辽阔的天地,如此恢宏的建筑,如此坚韧的,如同一切伟大的事物,它几乎超出了人类想象力的边界。有人谓“人定胜天”,但那些频发的山洪、地震、风雪、冰雹、雪崩、泥石流及野兽的侵害,却是古时的雪域居民无力战胜的。自然的严酷和生活的艰辛,使藏族的先民们内心充满挫折、失败和恐惧之感。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了,投向了来世。他们把大量的时间一精力和财富,都奉献给了和神灵。他们尽全力娱悦神灵,反过来又依赖于神灵的护佑。藏区变成了一个大寺院,雪域大地被僧侣的袈裟染成了绛红色。
原本一个勇武善战、怀有帝国野心的,1000年来竟以载歌载舞、静坐祈祷的形象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玛尼石堆无所不在;随处可见的风马旗一遍遍向天空传送着经文;无数手摇玛尼轮、口诵真言的信徒们走在雪域各处的转经道上。藏,已成为远方的代名词,代表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是真正的别处。
罗曼•罗兰曾有那么一句话:“伟大的心魂有如崇山峻岭 , 我不说普通的人类都能在高峰上生存。但一年一度他们应上去顶礼。在那里,他们可以变换一下肺中的呼吸,与脉管中的血流。在那里,他们将感到更迫近永恒。以后,他们再回到人生的荒原,心中充满了日常战斗的勇气”将这句话带上高原吧!
虎跳
连夜的卧铺大巴把我们送到丽江已经容不得我们甚至一顿早餐的时间便匆忙地换了辆大巴赶赴桥头(虎跳峡镇)。班车上大多是丽江或中甸的本地人,坐在最后一排一袭冲锋装备如刚出笼小鸟般欢悦的我们醒目地混迹在满满一车人里。跟我们并排坐的还有一位当地的导游,从他那里获取了不少旅行的信息。车行至桥头镇已经是正午,跳下班车先找了位当地的司机谈好包车来回的价格就杀进门口一家馆子用午餐,虽说虎跳峡已经是丽江的门户景点之一,这里做包车餐饮生意的基本上是本地人,保持着相对淳朴的民风,对游客并没有漫天要价,当然,穷游还是需要具备必要的砍价技能,出门在外银子得靠嘴皮子精简到最少。
文林大叔是个很忠厚的纳西族司机,有些像长辈般地反复叮嘱我们走山路要小心,看风景别走路,走路别看风景;带我们先在上虎跳石处做短暂停留,这里是跟团游的终点,随处可见手持旅行团队旗的导游和统一着帽攥着卡片机在巨石的各个角度按快门的游客。
沿虎跳峡北上过永胜村便到达中虎跳。我们卸下近乎所有负重,带着登山杖扛着相机轻装上阵。有些险峻狭窄的崖壁上零星支了几根保护栏杆;江岸峭壁环锁,峭壁上怪石奇异,而江水却在不到5公里距离中跌百米。江中林立礁石 ,似犬牙交错,眼前激荡的怒涛在礁石间左冲右撞 ,江面上一片雾氯空蒙,金沙江俨然蜕变成一条狂躁的猛龙。碎石扬沙的小径,是当地的前辈们为我们在绝壁上凿出生命的过道。跟之前上虎跳石的旅行团游客如织比起来,出没中虎跳的大多是自由行的野驴们,在栈道迎面相遇的时候或是相视一笑或是加油打气,虽然山路百啭千回在不断挑战体力和毅力,喘会儿气,咬咬牙,也就走下来了。
下午四点结束近3h的徒步赶往香格里拉,坐上车的那一瞬间觉得中午往胃里塞的那一盆饭着实在山路上消耗殆尽,收起双腿放开味蕾拥有了暂时的解脱,殊不知这仅仅是旅程的开始和热身,远非终点。
途经小中甸,被草甸中斑驳的花海吸引而驻留拍照,不料有个藏族老妪走来问我们要钱,虽然两元每人的加码在都市生活里完全不算什么,却在心里节下了疙瘩。连司机也为我们抱不平,这五元钱勉强成为我们对此人的施舍。令我记忆中属于藏区的那份古朴纯粹被打碎之余,这片花海也看得不甚是滋味,原以为隐隐的感动也就此止步,所幸日后与桃源深处藏民的相处挽回些余温。
看天光乍现,游走在天地间的香格里拉,世外桃源,谁知道哪块土地才是理想的乌托邦?
香格里拉 独克宗
晚上到达独克宗月光古城,四方街上人头攒动跟着藏民载歌载舞的异乡人,周围石阶上还坐着很多外籍游客愉悦地欣赏着这派生平的热闹。歇脚的青稞国际青年旅舍,老板来自广东中山,因最初的一次邂逅而决定了此生的停留,她在这边建了一所慈善学校,帮助藏区的贫困孩子享受读书的权利;因为床位满了而我们免费升仓到标间,真是莫大的欣喜和运气;旅舍里人头攒动,萍水相逢的朋友们相聚在客栈里烤烤火、喝喝酒、吹吹牛。晚餐在古城边的一家平凡小店解决的,饥肠辘辘的我们受到白族老板娘的热情接待,围蹲在一张小方桌前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现成的青稞饼,厨房飘出的菜油香无情地拨撩我们的味蕾,恭候回锅肉出锅的那些分秒乃属煎熬。
晚餐后逛了逛转经筒并在大龟山公园俯瞰整个古城,夜色上灯后的古城很美,藏式的异域风情在各种雕花门栏中被淋漓尽致地发挥到极致;路过藏式的酒吧,藏族小伙子的现场吟唱就那么厚实悠扬地滑进倾听的耳朵。
班车
有了旅行团豪华舒适的大巴和越野车自驾,还有多少人有耐心在县际班车闷热狭窄的座位上耗费时间呢?这是一个连吃饭也讲究速度的时代,用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用最快的速度完游览…但是,我还是想坐着班车去旅行吧---得到的绝不仅仅是节省下来的金钱,还有更多更多
班车时而驶过修路段,看到藏民工搬碎石,敲凿出生存的声音。过窄碎石路段时候悬崖就在车轮下,仿佛乘上了云霄飞车。班车或者越野车,车震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两百公里的山路班车走了八个小时,一路沿着土路里氏n级的震感,无论钢板还是气垫都能把五脏六腑颠出来。
棒子到奔子栏的时候俨然已经晕车不振,那么大的块头完全蔫了;剩下的我们仨还在藏味烟味和一路扬沙粉尘中闷得苟延残喘,一停车马上奔下去吸氧换气。这勾起我在拉萨搭乘免费的寺庙班车混迹在喇嘛们中的那段回忆,车内弥漫着类似于发酵奶渣的气味,心智无法代替味觉去屏息着挥之不去的作呕感。
飞来寺 觉色滇乡
约莫下午四点半,我们终于见到了依山而建的德钦以及『万能的拉姆』——我们今后漫长旅途中总能相伴的行客。在德钦县内补给了一些食品和水果,拼了两个驴友,坐着拉姆的小车,我们于是来到了飞来寺 —— 觉色滇乡。正对梅里雪山的缅次姆峰和五方佛的觉色滇乡传言是飞来寺最high的旅舍,这里的看家人常常由来梅里走长线的义工驴友担当,一张台球桌很霸气地横在进门口处,旅舍内有各种游戏、各种书、各种碟……很少能见到小胖(看门小狗)的影子,虽然它特胆小但是跟它熟络了就会发现它其实很温柔。
夕阳下的梅里雪山的十三峰就在眼前,一些山峰犹绕云彩半遮面;当晚在神山脚下入眠,藏区的天色到八点依旧晚霞火烧着天际,刚刚太抬眼瞥见朵朵厚绵绵的云彩在夜幕里换上霓裳羽衣,怀着对第二日黎明阳光从中洒射出的日照金山。
晚上宿舍里面的卧谈会,导演各种装神弄鬼,各种搞笑往事,同学少年的无忧就在蛋疼的笑声中一点点被追忆起来。跟之前一个人藏漂的日子相比,旅行不再孤独。
雨崩
怀一颗朝圣的心上路
那一月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氣溫已經隨著海拔的下降骤升许多,加之當頭炙烤的烈日,汗水打湿了每个人的衣领。。此刻棒子的高反愈加強烈,停止了一切提問和休息時的走動;雖然我體力是四人幫里最差的,但還是很激昂地在膠片里擺出各種pose 然後很淡定地跟在第四位作緩慢俯衝。再過了約莫半個鐘頭的樣子,終於踏進村,扑眼而来的是面前歪歪斜斜竖着的各式旅店牌子。從上雨崩輾轉到下雨崩方向,最後到達徒步者之家的我們差不多奄奄一息,棒子更是一見床就栽下去 連滿身是泥的衝鋒裝都無暇換就鑽進被子----这个曾自诩体力无限的人啊。
我先把好幾身被汗浸透的衣服一股脑儿洗了晾在门前,野导评价我颇像个藏族小妮子在大山里过日子。雨崩如今已经从太阳能热水器升级成电热水器,不再停留在太阳下山就没有澡洗的岁月里。我们把自己里里外外修整一番后便杀向厨房,野导已经提前订好了土鸡,一路YY出土鸡汤的香味搞得唾液腺一度失禁,吃了一天小面包后终于盼来了场荤是多么的慷慨激昂! 四个人片刻就把饭盆抢得底朝天,三碗饭三碗鸡三碗汤是每个人的保底食量。
雨崩 行走
黎明时分,我们踏着薄雾走出徒步者之家,捡了两个在驻地遇见的驴友一行6人向冰湖出发。途径上雨崩的卡瓦格博小学,这是一所一师一校,隶属西当村中心完全小学。目前学校有三个年级:学前班,一年级,二年级,共13名学生。三年级学生毕业后前往西当小学寄宿读书,学校由一位来雨崩义务支教了三年的张老师担任所有年级及课程。学校按正常周末休息、放寒暑假;学生所用文具、体育用品、图书等均由外界捐赠。昏暗的校舍内墙壁上贴着孩子们的各种照片及值日表;点点滴滴地帮我也重温了自己天真无邪的童年读书郎岁月。
中午比预定时间晚了个把钟头到达三面环山的笑农大本营。1991年1月3日中日登山队就是从这里出发征服梅里雪山的卡瓦格博主峰,遭遇雪崩17名队员无一生还。面前疮痍的水杉树桩是当时雪崩气流将一片杉树林摧毁的证据,大自然总是肃然得让人神畏。
从大本营出发,走过白茫茫的雪地接着爬上一段很陡峭的雪坡,登山杖几乎撑不住雪的厚度,也不知道积雪下面到底掩埋着什么样的地形,脚踩下去雪有时雪能没过膝盖,上一步又滑半步下来,在山下看过去就像是几个小黑点在踉踉跄跄地缓慢上移;山间天气变幻莫测,之前就是有一段路被一颗雪松拦腰横断,甚至把路都掩埋。
冰湖上寒风带着白色水汽阵阵袭来,气温降至冰点以下,冰湖被积雪覆盖着,霸气外露。雪崩!很震摄的雷声从眼前传来, 雪开始从山上迸射而落, 巨大的气流冲击而来把人摇得颤颤巍巍的。 藏民坚信雪崩带来好运。在冰湖短暂停留了片刻开始下走雪坡,说是走,其实是连滚带爬的,走了才五分之一就滑了不知道几跤,整个人斜滚下来,最后整个人斜瘫在雪里不得动弹;这悬崖如若滑下去 不及时刹住,连人掉哪里去都不知道。绝望加无助的时候, 后面的驴叔叔果断地绕爬到我下方,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为我踩出下山的落脚处,在必要的时候伸给我有力的大手;之前那么无助地杵在雪里的时候没有被吓得泪奔,这会儿却不禁鼻子发酸欲内牛满面----萍水相逢的人啊!
等到了从雪堆里玩耍回来的野导和导演,跟张叔叔他们告别后就踏上了返程。在垭口跟着只小白狗一路抄近道下山,却在最后关头这小家伙把我们领向个去峡谷深处的路,使得我们迷路了近二十分钟,遇见一个藏民艰难沟通了番终于走回正道。看见熟悉的马尼堆和经幡和村民,一路太多的艰险此刻我们都面瘫地坐在树桩上,俨然觉得眼前的自己已经成了牲口;进村的时候分了两颗糖给迎面遇上的藏族小女孩,一开始她犹豫了一番然后很决绝地塞还给我,经不住再三诱惑并获取了家长同意的眼神后她终于很腼腆地收下,很怀念那样清澈的眼神和甜蜜的笑靥;想起之前一路上向我们收钱的眼神 很复杂。
雨崩 民风
第五天早晨醒来日照金山和洁白的哈达云映入眼帘;待太阳完全升起,一个人背着相机流连在上下雨崩村;先在跟我年纪相仿的阿西莫家里坐聊了一会儿,她用酥油茶款待我并想招待我早餐,她的哥哥扎西是雨崩村出名的帅哥,从小就生长在雨崩的阿西莫最远也只去过成都,我们聊天中的很多名词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她不知道太平洋,不知道古堡,没有见过海…但是她却在雨崩很悠然自得地生活着,她爱这一片纯净的土地和自由的天地。我注意到她身边的一本小学语文书,她偶尔就拿出来读读,认认汉字。
阿西莫把我引到村长家后就跟我告别了,听之前的驴友说这里有卡瓦格博山难的纪录片,于是我就登门造访;村长家的人很热情的把我带进起居室,一台十几寸的电视机连着VCD摆在藏式房间很显眼的位置,笑脸盈盈地说已经去喊放纪录片的嘉措了,马上就来。果然过了一会儿嘉措就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却很和蔼好客地朝我害羞地笑;我连声说打扰他睡觉了真不好意思,他却爽朗地连声说没事没事,说欢迎欢迎,搬了张长凳给我坐下就给我开始放碟片。
记录片很让人震憾,原来孤寂的大本营背后有着那么多说不尽的往事;关于雪山 对于虔诚的藏民来说,是灵魂的支柱和性情的依托;而对于登山者来说,仅仅是一个海拔高度。现在很多人,见到什么山都是说要去征服,上了山顶伸出两个象征胜利的手指留个影,殊不知山是不可征服的。1991 年的山难,当时登山队的装备、物资和整个后勤保障是非常强大的,那么多人,而且还是非常有经验的国家级的登山家,在一瞬间全部遇难了,人和自然比起来人是那么渺小。卡瓦格博争论的意义,实际上已经远远超出了一座山峰本身。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少数征服海拔的成功者,于是他们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精致的样品,最了不起的征服,并不是去卡瓦格博那样高远的地方,而是走出自我。
看完纪录片,次里给我做向导带我去看卡瓦格博。走到山间的小路口特意帮我搬一块石头用手抹干净让我坐,我们就这样 在高原明朗的阳光里 晒晒太阳聊聊天时而俯瞰眼前的雨崩村眺望下圣洁的梅里,时光似乎都在这份宁静惬意中戛然而止。
晚上在德钦藏式旅舍住下,在德钦小城溜达很欢乐,所见各种尤物和神器:巨量蛋炒饭 罐头红烧猪肉 洁白的仙鹤 藏族马刀乍现 酸奶与六毛钱 街头穿梭的藏人 新扎西德勒全州通话八分套餐 要租车找拉姆要住店找拉姆 让我们笑到抽搐……
赶路
这天达到出发以来最长久的赶车记录: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
滇藏司机都是秋明山车神,跟导演坐在后排在山间漂移,双双紧握着左右两边把手,背靠背地随车猛震,俨然成了kappa的商标;一路上跟秋明山车神唱高原之歌欢快地蹦达在盘山公路上,将车震进行到底。
稻城印象
我们所在的旅舍海拔约3700米,近乎于拉萨的海拔。出门就是像月球一样苍茫的海子山,那一颗颗大石头就像一颗颗陨石,走在其中,就像来到了异星球。高原的气候,刚刚还晴空万里,忽然就雪花飘飘,经常是东边是太阳,西边月亮;晚上明明是满天星星,却又有白云朵朵。
清晨,白天、阳光照在青杨林、白杨树以及当阳光投影在山脊和山梁上都有不同色彩,再加上藏居以黄、红、白三色为主的建筑,随处一看就是一副天然油画。在小县城内转悠看见一位康巴妇人带着自家的读书郎由远及近地最后消失在视野里:康巴女人健壮修长,沉静时如水就像思考着千年的哲理,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生活的磨难与不满,甘愿为家庭、子女做出最大的牺牲。回旅舍用半自动洗衣机洗来来回回洗上三遍,漂洗时的水质才慢慢从灰黑的泥巴色逐渐转清。从雨崩带回来的泥巴就这么被捎到了稻城。
司机刀登九点准时出现接了我们往亚丁村赶,九点半过波瓦山 豪迈藏调 飘扬的经幡 让心情很是开阔。下午刚到景区,藏族当地人给我们很热情地打招呼,说了几句就话风一转,嗅到潜台词的味道!合着 这些人是想让我们请向导,我们客套了一番就管自己上路,后来验证我们的决定很对:雨崩那么容易迷路的原始森林都走出来了 还走不了这台阶路?
一路上大家都走得很慢,拍拍照打打电话时而顺时针绕过玛尼堆并祈祷一番,没有当时去雨崩的那种紧迫,也少了一丝兴奋,眼前有一种审美疲劳: 雪山 云杉 藏人 玛尼堆 蓝天白云 如果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和事,真的会觉得low
我们对一个地方的怀念 终究有很多程度上取决于是谁走了进来,谁没蜜月出游攻略有走下去 现在回往起之前那么多天的旅程 多多少少是以遇到的人来定位记忆的:虎跳峡的司机师傅 守着野花的藏族老人 中甸给我们免费升仓的客栈老板 白族老板娘 万能的拉姆 中年仗义的老驴张叔叔 四川的秋明山车神 刀登……
稻城亚丁跟雨崩相比显然已经是很成熟的旅游景区,有人工修缮的栈道、马帮上下客运营点、电瓶车站、还有混泥土的在建工程;不再感受到曾感受过的那份原始与纯净。虽然去珍珠海的消耗并不大,但是高海拔加日夜兼程赶路让我一回到天涯旅舍就有些头疼。
跟导演把所剩的食物全部倒在床上分成两袋儿,一份今晚解决一份留着明天背上牛奶海。食物很有限,我们反复斟酌把这个袋子的沙其玛换过来,过会儿又把凤梨酥换到那个袋子里去,决定当晚少吃一点留着给第二天,突然有说不出的辛酸和苦逼;当晚啃了两个沙其玛就昏昏睡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 旅店的四郎用拖拉机把我们送下山。第一次坐拖拉机的我们掩饰不住兴奋,四郎连油门也不带踩地一路溜坡下去,跟四郎 并排坐着,他时不时地问我“冷不冷”;油门、刹车、离合、换挡…拖拉机有跟汽车近乎相同的构成。
走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子撑着两根登山杖走两步就停下来歇一歇,她被队友落下一个人在半山腰喘气。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一路上PP在前面开路,导演在后面护航,下山的时候他们不时地伸手给我支撑,让我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成功上了牛奶海,我们跟马帮一起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开始清空包里的食品:红烧肉罐头,午餐肉,压缩饼干,雪山水……导演如同英武剽悍的康巴汉子,掏出小刀一片片地切下午餐肉;PP拉开红烧肉罐头的盖子发现已经成冻肉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们以冰山泉代酒,三人嗦在不足一平米的地方大撮一顿,回顾相片中的三张笑脸是如此豪情。牛奶海五色海珍珠海全程徒步三十五公里,我们仨加在一起一共省了RMB1140,这是雨崩十只土鸡的价格呀!一路一起走的藏民马帮都给我们投来赞许的眼神,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嘉奖。
至此,我们的大香格里拉徒步就画上了句号。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便踏上了去甘孜首府的班车,切身体会难于上青天的“蜀道难”--- 一路狂颠却在地图上的仅仅做了很短的位移,何时才能绕出这崇山峻岭。
跟坐在右手边的老外聊起,这哥们也挺狠,从英格兰飞到老挝然后一路游玩跨越国境到云南再辗转四川,他还计划从成都坐火车去北京和蒙古,再返回中国上海广州等一带东部沿海城市。聊到之前去的雨崩和他停留过的大理,我们都热爱那种古朴致远的宁静,远离都市喧嚣和嘈杂,但我们同时又离不开我们的city life,我们的生活是搭建在各种物质通讯科技基础之上,是我们生存的一部分养分。原始的日子给我们片刻澄澈的心境,在都市的沉浮中回归到自我,思索周围的人和事,用阅历来阐释亲情,友情,爱情。
文明社会的 梦之旅
年轻的时候想离开家离开父母走得越远越好,不知不觉就走出很远,常常跟他们相隔千山万水 有一天猛然回头发现不管走多远,始终有根线连着;那个时候父母已经慢慢变老,腿脚也没有以前利索,于是你又得折回头,重新回到他们身边。跟过去不同的是,你成了大人, 他们成了孩子,这种离开再回来,分开再团聚的轨迹,叫做家。
回到文明世界,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人潮济济 这是多少天来没有见到的大场面,甚至有一刻那么地不习惯。得以重新审视一番曾经已经理所当然一切的城市元素:信号灯 的士 立交桥 柏油路 购物中心 广告牌....
我们的旅行将近尾声,但我们的旅程却刚刚开始,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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