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照片可以看作摄影师、被摄主体与观赏者之间的交流,在交流过程中,摄影师与观赏者不仅要用语言进行交谈,他们还要清楚地知道谈话内容的语境、交流的对象、对方的肢体语言以及交流环境。当摄影师对某一特殊题材或画面产生灵感时,他有必要对其意义及内涵加以提炼和升华,这需要摄影师和观赏者进行创造性地互动并对描述物进行定义,而这样的定义让我们领会、承担并付诸行动地解决问题,让我们对作品的美感做出回应或了解摄影师的美学追求。
尽管并非传统的纪实作品,《罐子里的世界:战争与创伤》(由850个单独罐装起来的图像构成)是对纪实传统的纪念,并将该类型扩展到后现代艺术形式当中。这次展览通过重新制作历史图像和原始材料来检验视觉文化记忆,涉及过去400年当中的消逝、流行文化、信仰、悲剧和罪恶。“这是苏格拉底式的过程,让我有机会与其他时间、地点和制作者展开哲学对话,始终遵循着如何欣赏照片并没有一成之规这一原则。我并没有对照片进行重新界定,正如我所探讨的是一些形而上学的矛盾,也反对围绕在每张照片周围的社会力量。当检查照片原始版本时,我都问自己一个问题,很显然其含义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了改变。”
为了呈现这一充满生机、熠熠发光并昭示自然造化之力的图景,米恩斯将花朵放在8×10英寸的观景式照相机的内部,并将影像向外投射到一张固定在墙上的相纸上。“最终呈现出负像的效果,花朵呈现出神奇的内在光辉,因为光线来自花瓣,来自花朵内部。我先把原始照片扫描下来,再在Photoshop里反转,Photoshop确实为画面效果控制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
摄影能够达到多种目的。虽然我们习惯性地认为摄影的功用或目的是对某一个主题的记录或评论,但其实它可以与详细表述无关,与解答某些特殊问题无关,它甚至可以作为一个有意义的事物而独立存在。一幅照片也许是神秘的,它能使观赏者认识到某件事情的显著意义,而这种意义是其他手段所无法阐明的。正如现代舞之母伊莎多拉·邓肯(Isadora Duncan)所言:“若我能向你解释其中意义,那么,将不再有继续舞蹈的理由。”
图片之所以重要就在于人的天性使其总想将普遍现象总结为特殊规律并将自己同客观世界建立起某种联系。图片是一种具象的载体,但是我们可以将个性化的视觉信息建立在图片上。正是这种主观参与——行为与活动本身——能帮助我们充分表达出感情,找到自我认同感并促使我们去感知幸福,缓解人生的孤独感。
通过8×10英寸的观景式相机与5×7英寸的湿板火棉胶后背,恩菲尔德扫描作品并用喷墨打印机输出,如此在19世纪与21世纪之间架起技术对话的桥梁。从艺术的角度上讲,叠影式照相机拍摄人像的过程(曝光时间往往需要45秒)也会在摄影师与模特之间产生一种扩展性的身份对换效应。在这里,被摄主体的自然移动将人物的内在精神注入到画面当中,某种程度上与茱莉亚
鳄鱼光又叫美女光,通常布光方式是从两个柔光箱的中间去拍模特。非常适合用于女性,小孩,因其眼神更加明亮,人物面部也能得到均匀的光照,让皮肤和头发更加柔美,又会在脸颊产生淡淡的阴影而使人物具有立体感。
“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时,我总是幻想着有一个完美的、双生的另一个自己生活在我的家里。我可以同他讲话、同他玩耍,但却看不见他。当我长大一些后,他成了一名优秀的父亲、兄长或男朋友。进入青春期后,我开始恐惧自己将不再有机会见到他,即便是见到,他将会怎样改变我的生活啊。这是一个有关童年时期转变的故事,性格从一种自我投射转移到另一个。使用Photoshop工作让人对照片的控制大为提升,这是树脂重铬酸盐印相法无法做到的。例如,在Photoshop数字负片格式出现以前,彩色原片是不能用的,因为传统胶片对光谱中大部分光线并不敏感。”